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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】问“后世著述之多恐亦有乱正学?”先生曰“人心天理浑然圣贤

2022-08-22 14:18:37 发布 浏览 321 次

【】问:“后世著述之多,恐亦有乱正学?”先生曰:“人心天理浑然,圣贤笔之书,如写真传神,不过示人以形状大略,使之因此而讨求其真耳;其精神意气,言笑动止,固有所不能传也。后世著述,是又将圣人所画,摹仿誊写,而妄自分析加增,以逞其技,其失真愈远矣。”

【译文】问:“后世著述很多,恐怕会扰乱正统学问?”先生说:“人心与天理本来是浑然一体,圣贤的著述,就像描写肖像表达人的神情相貌,不过把一个大概的形状展示给后人看,使别人凭借着画像去寻求真人面貌。而真人的精神气质,谈笑举止,本来就不可能完全通过肖像画来传达。后世著述,则是把圣人所画的东西,模仿誊写,然后随意地加以分析,添枝加叶,以表现自己的技能,因而也就越来越失真。”

【】问:“圣人应变不穷,莫亦是预先讲求否?”先生曰:“如何讲求得许多?圣人之心如明镜,只是一个明,则随感而应,无物不照;未有已往之形尚在,未照之形先具者。若后世所讲,却是如此,是以与圣人之学大背。周公制礼作乐以文天下,皆圣人所能为,尧、舜何不尽为之,而待于周公?孔子删述《六经》,以诏万世,亦圣人所能为,周公何不先为之,而有待于孔子?是知圣人遇此时,方有此事。只怕镜不明,不怕物来不能照。讲求事变,亦是照时事。然学者却须先有个明的工夫。学者惟患此心之未能明,不患事变之不能尽。”曰:“然则所谓‘冲漠无朕,而万象森然已具’者,其言何如?”曰:“是说本自好,只不善看,亦便有病痛。”

【译文】问:“圣人对于各种问题都能应变不穷,是不是预先都做过一番探究呢?”先生说:“怎么能探究那么多?圣人的心就像一块明镜,就是完全的明澈,随所感知到的事物而应对,一切事物都在它的普照之下;不存在照过的事物之形态还在镜子中,而没有照过的事物之形态预先出现于镜子中的情形。而后世学者们所讲的,恰好是这样,这就与圣人之学相违背。周公制礼作乐,以此化成天下,都是圣人所能做到的,尧舜为什么不做完这些事,而要等到周公呢?孔子删订《六经》以教导后人,这也是圣人所能做到的,周公为什么不先做完这个事,而要等到孔子去做?由此可知,圣人处在那样的时代,才有那样的事业。只怕镜子不明澈,不怕事物来了照不到。探究事物变化,也是属于照镜子时的事情。然而学者必须先有一个追求心灵明澈的工夫。学者只要担心内心不澄明,不必担心事物的变化不能穷尽。”问:“那么所谓的‘冲漠无朕,而万象森然已具’,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先生说:“这种说法本来不错,但是如果不正确理解,也就有问题。”

语出朱熹、吕大临合编的《近思录·道体》,意为宇宙混沌虚寂无形,没有任何踪迹可循,而万事万物已经兴盛繁茂地生长起来。

【】“义理无定在,无穷尽。吾与子言,不可以少有所得而遂谓止此也;再言之,十年、二十年、五十年未有止也。”他日又曰:“圣如尧、舜,然尧、舜之上,善无尽;恶如桀、纣,然桀、纣之下,恶无尽。使桀、纣未死,恶宁止此乎?使善有尽时,文王何以‘望道而未之见’?”

【译文】“义理没有限定在某一处,也没有穷尽。我跟你谈论,不能因为略有所得,便认为义理只有所讲的这些。再探讨,十年,二十年,五十年也不能穷尽。”改天,先生又说:“像尧、舜这样的圣人,然而尧、舜以上,善没有尽头;像桀、纣这样的恶人,但桀、纣以下,恶也没有尽头。假使桀、纣没有死,难道恶就到此为止了吗?假使善有尽头,文王为什么会发出‘望道而未之见’的感叹?”

语出《孟子·离娄下》:“文王视民如伤,望道而未之见。”意为周文王看待百姓好像他们受了伤害一样,追求大道却又似乎未曾看见。

【】问:“静时亦觉意思好,才遇事便不同,如何?”先生曰:“是徒知静养,而不用克己工夫也。如此,临事便要倾倒。人须在事上磨,方立得住,方能‘静亦定,动亦定’。”

【译文】问:“静下心来时,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好,可是一遇到事情就不同了,怎么办?”先生说:“你这是仅仅知道静中涵养,而没有用克己的工夫。如果这样,遇到事情就会把持不住。人必须在事情上磨炼自己,才能站得稳,才能做到‘静亦定,动亦定’。”

语出程颢《答横渠张子厚先生书》,见《河南程氏文集》卷二:“所谓定者,动亦定,静亦定,无将迎,无内外。”意为所谓本性的安定,是指遇事行动时能定得住,安静时也能定得住,没有送往迎来,没有内外之分。

【10】问上达工夫。先生曰:“后儒教人,才涉精微,便谓上达未当学,且说下学。是分下学、上达为二也。夫目可得见,耳可得闻,口可得言,心可得思者,皆下学也。目不可得见,耳不可得闻,口不可得言,心不可得思者,上达也。如木之栽培灌溉,是下学也;至于日夜之所息,条达畅茂,乃是上达。人安能预其力哉?故凡可用功、可告语者,皆下学,上达只在下学里。凡圣人所说,虽极精微,俱是下学。学者只从下学里用功,自然上达去,不必别寻个上达的工夫。”

【译文】有人问上达工夫。先生说:“后世儒者教人,刚刚涉及精微之处,就说上达不能学,还是说下学。这是把上达和下学分为两截了。眼睛可以看得到,耳朵可以听得到,口可以说话,心可以思考,这些都是下学。眼睛看不到,耳朵听不到,口也说不出,心也不能思考到,这就是上达。就像对树木进行栽培灌溉,这是下学,至于日夜生息,枝叶畅达茂密,这是上达。人怎么能参与到树木的生长力之中?所以凡是可以用功、可以说出来告诫别人的,都是下学,上达只是在下学工夫中。凡是圣人所说的,虽然很精微,都是下学工夫。学者只要在下学里用功,自然就能上达,不必另外去探寻一个上达的工夫。”

语出《论语·宪问》:“子曰:‘不怨天,不尤人,下学而上达。知我者其天乎!’”意为孔子说:“不怨恨天,不责备人,学习人事活动中的各种知识,以求向上通达天命。知道我的,只有上天罢!”

【11】问:“‘惟精惟一’,是如何用功?”先生曰:“惟一是惟精主意,惟精是惟一功夫,非惟精之外复有惟一也。‘精’字从‘米’,姑以米譬之:要得此米纯然洁白,便是惟一意;然非加舂簸筛拣惟精之工,则不能纯然洁白也。舂簸筛拣惟精之功,然亦不过要此米到纯然洁白而已。博学、审问、慎思、明辨、笃行者,皆所以为惟精而求惟一也。他如博文者,即约礼之功;格物致知者,即诚意之功;道问学即尊德性之功;明善即诚身之功:无二说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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